安安一周都难得见爸爸一次。
其实顾之辞有大把时间,他属于在投资上极有天赋的男人,曾被号称从未来穿越回来的男人。
不到三十,他已经积攒了足够退休的财富。
在巅峰时,他又激流勇退,卸下了身上最后一个董事职位,成为高度自由的投资人。
我只能跟安安说,爸爸很忙,安安懵懂地点头。
顾之辞确实很忙。
忙着陪姜慈恩看房,买房,给她撑腰,给她 6 岁的女儿找学校。担心小女孩受委屈,他又斥资千万给学校捐赠了图书馆。
他的私人律师更是在姜慈恩飞机一落地,就外派帮她和夫家打争夺财产的官司。
本该落魄低调的姜慈恩,因有顾之辞出头,一跃成为海市最出风头的女人。
今时不同往日,已经半退休的顾之辞再不用担心自己的绯闻会造成股市动荡。
他正享受着他这个年纪,最肆无忌惮、最随心的人生。
其实像我们这种身价百亿的夫妻,离婚二字是不会随便宣之于口的。
是以顾之辞愣了一下:「你在吃慈恩的醋?」
那不可思议的语气,活像我在无理取闹。
「她有难,我有能力帮,你知道的,学生时代的情分很难得,咱们不差这点钱。你跟我多少年了,这点格局都没有吗?」
「保险柜里那封情书。」我打断道。
这些年,我们是夫妻,也是师徒,顾之辞总能高高在上地点评我几句。
我如果不及时戳破,他定会揪着校友的名义站在道德制高点将我批判得一无是处。
「你开我保险柜?」
我淡淡提醒:「安安满月那天,你感念我的辛劳,让我开箱帮你拿印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