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,还有个更重要的人等着她。

入了城门之后,云蕴琦将剑收入鞘中,沉声吩咐:“众军听令,留下些许将士守城门,其余将士原地整顿,随我进皇宫!”

“所有人不得伤及无辜百姓,否则,杀无赦!”

“是!”

此举,让那些缩在屋内的百姓们纷纷探头。

卞军随着云蕴琦往皇宫的方向走,真的不伤一个百姓,渐渐地,街上的人多了起来,他们凑在一起怯怯私语。

“卞军真的还是从前的样子啊,不伤百姓呐,可他们为什么要攻城?”
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听说这卞皇下旨,说卞老将军通敌叛国,命他上交兵权,即可返京呢!”

“卞老将军驻守边境多年,怎么可能通敌叛国?难怪这卞军要攻城!这卞皇是逼卞军造反啊!”

“可不是吗,你们见到为首的那个人了吗?那是卞老将军刚认回来的外孙女,听说曾经还是个乞丐呢,如今都带兵打仗了!”

“这京都城啊,是要变天咯!”

“变不变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?那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都无所谓,只求他们来年减免些赋税,让我的日子好过点。”

不过小半个时辰,云蕴琦便带着人杀到了皇宫大殿之外。

禁军还在门口负隅顽抗着,云蕴琦提着剑,冷眼看着金銮殿前的那道门。

殿内,众臣们听到殿外的厮杀声,早已是瑟瑟发抖。

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殿门,这已是他们与卞军的最后一道隔阂。

殿外。舊shíguāng獨伽

禁军明显比城外的皇城军要硬气得多,云蕴琦没有多言,只一个字——

“杀!”

双方很快交战到一起。

卞军的人数多,几乎是碾压式的进宫。

殷红的血甚至在白玉石阶上汇成了血流。

云蕴琦从始至终,都面不改色。

她非常清楚,皇宫的禁军必须得死。

他们这里面的人,大多是卞皇的心腹,有些是大臣的儿子。

而那些大臣,一个个攀附丞相,污蔑她外祖父叛国通敌,无一人开口敢说真言为她外祖父辩解。

外祖父一生,为国为民,卞军护了他们一辈又一辈,他们受着这些好,心安理得,可凭什么呢?

凭什么他们不付一点代价!

云蕴琦眉心的霜花闪烁,她眼中的眸光越发冷酷。

“现在,该是他们付代价的时候了。”

云蕴琦一路杀,最后杀到了金銮殿内。

她一身铠甲染血,衬得她清丽圣洁的容卞,多了几分妖冶。

金銮殿内还缩着很多臣子,无人敢正视一身杀气的云蕴琦。

卞军的副将在云蕴琦的耳边低语:“将军,卞皇不知踪影,但后宫妃嫔和皇子皇女们已经尽数抓获。”

云蕴琦嘲讽一笑,卞皇还真是贪生怕死,一位帝王,大难临头之时却只想到他自己。

“把所有人都带来金銮殿,”云蕴琦视线逐一扫过那蜷缩的众人,讥讽勾唇,“我要好好跟他们算算这笔账”

那群臣子,无论老的少的,都没有一个人还嘴。

这么没有骨气,让云蕴琦觉得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