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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错？

昭宁并不这么认为。

“一次性送这么多，真浪费。”

她冷冷淡淡地开口，似乎吓到了茹月。

茹月站在那，神色怪异：“娘娘，您为何看起来并不高兴？”

昭宁摇头，并未说什么。

“陛下驾到！”

茹月连忙到门口迎接，昭宁只是坐在那，连眼都懒得抬一下。

给自己夹了一块糕点，便吃了起来。

谢临渊进来时，也没怪她没有起身拜见。

而是十分自然地坐在昭宁的身边，给她夹了一块鸡肉：“你看看自己都瘦了，得多吃点。”

还不是拜他所赐。

昭宁没有应话，谢临渊也没动筷，坐那看着。

她什么菜都吃，唯独没有吃谢临渊那块鸡肉。

他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：“昭昭，你还在怨我。”9

昭昭……

她平静的看着他，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，单刀直入道：“陛下何必明知故问，我昭家世代忠良，会去害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吗。”

对视的一瞬间，昭宁看到了他平日冷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，“我一直都知道，那孩子是沈妃故意诬陷你的。”

看呐，他明明什么都可以看透，明明什么都知道。

毕竟能够坐上皇位的人，又怎么可能会别人的那点伎俩给骗到？

可上一世，却偏偏要装作蒙在鼓里的样子，借助沈绾儿将她困在了冷宫。

又借她的手，灭了昭家满门。

“我只是想让她消停一段时间，老实点生下孩子，好过继给你。”

谢临渊的这句话，是昭宁从未料到的。

把她自己的孩子打掉，却要把别人的孩子过继给她。

怎么听，都不像是为她好。

“陛下，这便是您为自己找的理由吗？臣妾自己的孩子你不要，偏要把别人的孩子塞给我？”

谢临渊猛地回头，那双墨色的眼里沉甸甸的，像是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狼：“昭昭，你知道了？”

对，就是这样。

这样的谢临渊，才和她上辈子的所差无几。

知道就是知道，不知道就不知道。

她可没有像谢临渊那样，有分明知道却装不知道的毛病。

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。

昭宁她认了，谁知谢临渊听后眸光微微颤了颤，手上突然发狠，那茶盏一瞬间被他捏得粉碎。

茹月被吓得跪在地上，昭宁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。

两个人相顾无言许久，谢临渊才悠悠开口：“我也心疼我们的孩子，但朕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谢临渊的意思，是他也不想，却作为皇帝又不得不这么做。

昭宁一愣，她将筷子放下，转而笑道：“陛下总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。”

随即起身，“所以，废后的事情，陛下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
他低着头，眼睫在阳光下有一层阴霾，让昭宁看不清谢临渊此刻在想些什么，是生气，还是欣然接受。

良久，谢临渊也起身，语气有些压抑：“昭昭，除了这件事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
她咬着牙，似乎在犹豫什么，终于心一横道：“那臣妾如果想要沈绾儿死呢？陛下也答应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