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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她反应，曹茂学几步跨过来关上门，转目而来的眼神疑虑又克制：“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？昨天喝醉说胡话，现在来军区广播站胡闹？”

顾文婷面色微变，艰难扯开嘴角：“我是认真的……曹茂学，我们都不是孩子了，就坦诚点吧。”

“昨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，我知道你不爱我，也知道你心里有于英楠，等离了婚，你可以无拘无束地跟她在一起，不用再让自己有遗憾。”

总以为把心里话说出来，她的心能轻松些，可意外的，和男人的视线对上，她竟有些无法呼吸。

沉寂的气氛逐渐僵凝。

敲门声骤响，曹茂学收回怒色，拉开门，是通讯员。

他匆匆敬了个礼，又瞄了顾文婷一眼：“政委，司令那儿让您跟夫人过去一趟，说是要问问刚刚夫人在广播里说话的事。”

顾文婷心一下悬了起来，脸上也浮起丝懊恼。

曹茂学揉了揉额角，眉宇间有无奈和疲惫：“知道了。”

不久，司令办公室。

面对威严的首长，顾文婷紧抓着衣角，神情局促。

司令背着手站在两人面前，眼神不怒自威：“你们夫妻俩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曹茂学脸色有些难看，却说：“司令，我没想离婚，我们夫妻之间只是有点误会，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
听了这话，顾文婷眸色一变。

婚，她是一定要离的。

曹茂学若是担心前途，她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就行。

她深吸了口气：“司令，是我的原因，我不想和曹政委过下去了……”

可话还没说完，一只铁烙般的手登时攒住她的手腕。

愕然抬眸，撞上曹茂学深沉的眼神。

他下颚紧绷，匆匆朝司令敬了个礼：“我们先走了。”

说完，直接就把人一路拽了出去。

顾文婷踉跄跟着，几次差点摔倒，直到出了机关大楼，她才用力抽出被攥红的手：“放手！”

曹茂学看着她，语气加重：“顾文婷，你也知道说你已经不是孩子了，能不能成熟点？”

面对男人少有的愠怒，顾文婷心头颤了颤，委屈一下涌上心：“那你告诉我，我还要怎么成熟？你让于英楠顶替我进了电视台，她让我参加不了高考，你也维护她………”

“我把错揽到自己身上，就算离婚也影响不了你的前途，你为什么要拉我离开，难道在你这儿，我已经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了吗？”

看着她渐红的眼眶，曹茂学心头又躁又火。

僵持了几秒，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，越过她大步离去。

顾文婷站在原地，仰起头疲惫地吐着气，眉眼间都是被逃避的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