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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脏死了，这人不是十天没洗澡吧，怎么这么臭。”

“不知道哪来的疯子，可千万别被她给缠上。”

姜兮缩在角落里，瞪着双眼，颤抖的按下顶层的数字。

电梯到达28楼，她赤着脚走向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大门。

见到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姜兮，程清宴抬眸微微一怔，随即沉下脸来。
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？”

他飞速起身走到门边把门关上，转身后立刻不悦的质问。

“既然被放出来为什么不直接回家，来公司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你现在有多狼狈吗？”

姜兮透过巨大的落地窗，看着自己憔悴的影子，经过这些天的折磨，她确实已经人不像人，鬼不鬼像鬼。

她不该出现在这里，不该让程清宴丢脸，可绑匪就那样把她丢在门口，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
见她只瑟瑟发抖不说话，程清宴冷着脸走到办公桌拿起电话，没过多久他的助理林沫欢就拿着衣服出现在办公室。

他指着一旁的休息室。

“给她换好衣服送她走，别在这丢人现眼。”

姜兮木讷的走进更衣室脱下衣服，露出身上那大小不一的伤口。

饶是见多识广的林沫欢，看到她身上那满身淤青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
她伸出手去，还未触碰到姜兮，她便立刻惶恐的在她面前跪了下来。“啊！不要打我！我错了！”

“我马上换好衣服！”

姜兮吓得浑身发抖，拿着衣服便胡乱的往身上穿，林沫欢愣了一会儿，才淡淡笑出声来。

她蹲下身子，勾起她颤抖的下巴冷笑道。

“没想到你真的变得这么听话，看样子被绑架一次，还真让你学乖了。”

姜兮将嘴唇咬得发白，脑海里全是被囚禁时受过的惨痛折磨，她不敢得罪和反抗任何人，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，她都会条件反射般的跪下给人磕头致歉，哪怕是之前和自己极不对付的林沫欢。

她厌恶林沫欢，不仅仅是因为两人都深爱着程清宴，而是她仗势欺人，两面三刀，多次给自己使绊子，为此两人明里暗里交手了不知多少次。

如今，林沫欢看着曾经比她更耀眼优秀的姜兮，竟然卑微懦弱得像条狗，心中不知有多痛快。

她松开手，将衣服扔到姜兮的脸上。

“曾经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姜大小姐，也有今天。”

“你不是喜欢跪吗，就跪着把衣服穿好吧。”

姜兮仓皇的捡起衣服，一一照做。

回到程家别墅的姜兮，躺在床上，仍旧觉得不真实。

她不敢闭眼，只要一闭眼，自己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。

她被锁在密封的箱子里，沉入浴缸，冷水灌进鼻子和耳朵，让她几乎窒息。

在这样仿佛的煎熬里，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。